一半,横亘在楼梯口。
他一个踉跄,手脚扑棱着向前栽倒,差点牙齿磕到台阶。他惊魂未定地撑着扶手站起,握着拖把,忽然意识到,凌屿肯定是回来过!
因为除了凌屿,平常根本没人愿意清洁这片公共走廊的地面。
孙景胜心中一喜,三步并做两步跨上了楼梯,轻车熟路地寻到凌屿家,拨开门口晾衣绳上的湿衣服,刚要敲门,里面传来沉闷而模糊不清的争吵声。他们似乎吵了好一阵子,连声音都显得干涩而尖锐。
“爸,这笔钱你为什么不收!!凌远峰孝敬你的,你就拿着啊!!”
“孝敬?”
老人咳喘不止,拐杖重重敲着地面,‘咚咚’作响,墙皮似乎都要掉了下来。
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不耐烦。
“你拿了钱,放凌屿那个兔崽子回他爸那里,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