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寒锋过处尘嚣静

事。”他淡淡一句，分不清是责备还是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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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九歌垂眼，藏住眼底纷乱情绪，刚想开口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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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唯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波动，直接在她脑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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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碰上这种货色，直接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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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九歌一愣，抬头看墨玄尘，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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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微顿，仿佛带着一丝极淡、难以言说的感觉，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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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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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一个意味深长、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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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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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哼”，脆而冷，带着霜雪寒气。藏着的意思，像小石子投入心湖，荡开圈圈涟漪，让她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极淡，却真真切切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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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陌生，却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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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凰九歌细琢磨话中深意，墨玄尘已收回眼神，不再多言。他身形微晃，融入空气，悄无声息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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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空气中未散尽的冰冷剑意，满场死寂，以及无数敬畏到极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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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瘫软的缥缈仙宫弟子，见墨玄尘离去，如同捡回一条命，连滚带爬，互相搀扶，屁滚尿流地逃出坊市，头都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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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堂弟子们面面相觑，最终无奈，收队离开。墨玄尘尊者亲自出手，哪还有他们置喙余地？只是看凰九歌的眼神，再无轻视，只剩深深的忌惮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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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彻底消散，周围弟子们才缓过劲儿，瞬间炸开锅，低低的惊呼议论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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