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冰峰寒玉意难明

残存的寒意。心中却一片清明。偏僻隔绝，灵气充裕，这是绝佳的修行地。严苛规矩，是束缚，也是保护与鞭策。这位师尊，深不可测。但她确定，从踏入此地起，她的一切都在他眼中。那审视的神识，绝非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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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她收敛思绪，推开石屋门。屋内同样简陋，石床石桌，空无一物。她没有抱怨，默默打扫。然后盘膝坐上石床，神识沉入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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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气诀》，循序渐进，淬炼经脉。《流云十三式》，基础剑法，重意不重形。对怀揣《混沌涅槃经》的凰九歌而言，这些过于浅显。但她知道，这是她必须展现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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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光微熹，寒气如刀。凰九歌已立于院中空地。手持普通精铁长剑，开始演练《流云十三式》。她没有丝毫取巧，更未动用混沌之力。她严格模拟一个“火木双灵根，中品偏下”弟子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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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招生涩，力道不足。灵力运转磕磕绊绊。起手式“流云初展”，软绵无力。承接式“清风拂柳”，身形僵硬。转折处“飞瀑倒悬”，差点踉跄跌倒。她练得极为认真，小脸紧绷，汗珠密布，呼吸急促，仿佛已拼尽全力。每一招式，都透着一股“努力却无奈”的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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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静外表下，是惊涛骇浪般的内耗。体内混沌神脉如沉睡巨龙，稍有引动便欲咆哮。混沌涅槃经自行运转，无时无刻不在鲸吞着此地精纯灵气，速度远超《引气诀》百倍千倍！她必须以强大神念死死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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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迫混沌之力被动接受《引气诀》的“涓涓细流”。将吸入体内瞬间转化的高等能量，“降级”成普通火木灵力。模拟灵力在经脉中的“滞涩”。演练剑招时，刻意忘却前世烂熟于心的发力技巧和剑意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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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是让能撕裂山岳的洪荒巨兽，去模仿蚂蚁搬运米粒。憋屈！压抑！每一刻，灵魂都在尖叫，渴望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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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那道冰冷、无处不在的神识，如同悬顶利剑，始终笼罩。有时远，有时近，有时一扫而过，有时停留，审视她“缓慢增长”的灵力波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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