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鬼王

候竟微微偏过头，任由小孩子毫无章法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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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红色的，”沙理奈说，“会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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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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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上扬，在漫长的过去，他从未像是现在这样愉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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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健康的人类会拥有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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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现在的感受分明比普通的人更加强大而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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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之后，沙理奈才完全确定，她的父亲真的已经变成了健康的人，还可以轻松地将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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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欣喜从心底之中升了起来，沙理奈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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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口，望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父亲，看了一会，忽而之间眼泪便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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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哭？”无惨单手抱着她，空出另一只手用拇指轻轻揩过小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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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开心。”沙理奈说，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一样涌出来，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剔透的光亮。她又哭又笑地将脑袋埋在了对方的胸前：“父亲一直、一直都很辛苦，比旁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辛苦得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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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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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高兴……”小小的女孩语无伦次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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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的手有些生疏地落在她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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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总是爱哭的，无惨偶尔在宅院之中远远见过产屋敷夫人带着她的孩子出门，那个男孩便是这样，时常哭啼，扰人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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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完全不一样的是，自无惨见到过他的女儿开始，她却从没有哭过，与旁人打架的时候没有哭，受伤也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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