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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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凌波强自回神，狠狠咬牙：“一面之词罢了！那私印分明是伪造，可见这舞者刻意诬陷，便是赔了一条性命，又怎能说是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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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笑一声：“伪造不伪造，也不过你一面之词，谁又能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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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御花园安静的只能听到这两人你来我往对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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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上首传来一声威严却冷淡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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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区区两个字，堪堪让人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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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约而同跪了：“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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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不怒反笑：“朕该息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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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有人跳将出来，顺着官家的话说道：“虽则郑卫民狼子野心，这舞者其心可诛，但陛下洪福齐天，并未受他二人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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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纷纷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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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手指扣着御案上的鎏金狻猊镇纸，眸中寒芒逐渐凝成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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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凌波已跪地叩首：“臣女愿以郑氏百年清誉担保，父亲若当真行为不端，臣女自当劝回父亲，自刎于朱雀门前，以血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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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时，鬓角被冷汗浸湿的碎发黏在颈侧，却是无意识捻了捻刚接触了轻绢的手指。\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