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已踢开凑到身边来的老三,等在了漱玉轩外。
虽被她占用了卧房,男人却仍旧换上一身常服,将之前传来的那身染满风霜的旧衣换下,简单擦过脸,又剃了须,露出光洁的脸孔,此时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梁玉琢轻咳两声,别过脸:“钟叔,谢谢你的烫伤药。”
她在孙大夫那也拿到过烫伤药,气味刺鼻,效果也不甚好。
倒是方才那一小盒,虽然不过巴掌大,但膏体色泽鲜明,气味芳香,似乎不是什么廉价货。
胳膊上的那些烫伤,一涂就用了不少,她此刻心底不由有些难为情。
钟赣得了谢,只微微颔首,迈出脚步,领着梁玉琢往前走。
入夜后的钟府,没了白日的闹腾,老三也不知被拉去了哪里,从漱玉轩到府门,一路无言,只有北风,将钟赣手中的灯笼吹得微微晃荡,烛光摇曳。
门外早有校尉牵着踏焰候着,另有一人手中捧着大氅,见钟赣出现,忙迎身上前,将大氅披上他的肩头。
踏焰先前吃过马草,也简单休整过了,此刻倒也不累,喷着响鼻,摇头晃脑地就往梁玉琢身边蹭,张口要去咬她的头发。
钟赣伸手,推开得寸进尺的马脸,翻身上马,顺带着伸出了手。
梁玉琢盯着眼前的手掌有些迟疑。
她有想过回头怎么回家。不外乎是找人送她下山,却没想到这个送下山的人会是钟赣。
之前上山的时候完全是被拽上马背的,只是那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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