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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梁秦氏眼眶微红,徐婶叹气道:“你那时候,为了照顾二郎,花了多少银钱在他身上。村里的大夫你说信不得,还是托我家大郎去城里请的大夫。大夫请回来了给二郎看了病,顺带给琢丫头也看了。可你呢,真当我不知道呢。大夫开的两副药食谱,你只给配了二郎的那副。后来我问你的时候,你说钱不够。你同我说句实话,那时候你是不是生生想熬死琢丫头?”
梁秦氏握着拳头,身体发抖,脸色有些苍白。
看见她这副模样,徐婶顿时气恼,顾不上二郎还睡在屋子里,狠狠骂道:“琢丫头是造了什么孽,投胎到你肚子里?你这般心狠,就是为了梁兄弟的香火,你就不晓得你男人有多宝贝你家闺女?”
“宝贝又能咋样!”梁秦氏捂脸嚎啕,“那到底是个丫头,二郎才是香火!二郎要是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眼下不过就是想要她早些嫁了,拿聘礼给家里补贴家用,我得送二郎读书,以后二郎是要靠状元当大官的!”
梁秦氏哭得大声,徐婶也气得不行。瞧见从门后出来的揉着眼睛没是睡饱的二郎,徐婶直摇头。
“你也不看看,你家现在能过得宽裕一些,都是琢丫头的功劳。你不多留着她照顾家里,只想着把人嫁出去拿那点聘礼,你眼孔咋就针眼这么大呢!”
实在是气不过了,徐婶一甩手,丢下人直接回了隔壁屋子。大郎媳妇迎出来好奇地往边上探了一眼,被徐婶一把拽了回去。
不大的院子里,出笼的大小鸡咯咯哒地走着,二郎揉着眼睛,瞧见梁秦氏蹲在地上哭,拖着步子走近:“阿娘,阿姐呢?”
没人给他回答,只有梁秦氏哭声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