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堵在胸中,实在是憋着不能发出来。
上回她从薛家出来,本是觉得彻底断了和那家的关系,什么恩啊怨啊的都已经一笔勾销了,再不往来便是。哪知,梁秦氏竟瞒着她,找了梁赵氏去了趟薛家,跟薛家人求来一笔银钱。
这笔钱原是足够二郎在学堂上学的,可村里的学堂那是薛家砸的钱、请的先生,薛家有说一不二的资格,哪里还会同意先生收下二郎。
现在埋怨她在薛家闹得太过,却不知是自己的卑躬屈膝让薛家觉得可以尽情欺负。
“那阿娘想送二郎去哪儿上学?”
梁玉琢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火气。
“我想再去求求先生,”梁秦氏迟疑道,“先生毕竟是读书人,兴许是觉得我们给的束脩太少了。若是你阿爹还活着就好了,他能亲自教导二郎读书识字。”
先不说她阿爹已经过世了,单是学堂先生,就不是束脩多少的问题。
梁玉琢深呼吸:“阿娘想给先生多少束脩?”
“听说县城里的学堂,每年要给先生三两银子……”
“阿娘,薛家最后给你的也不过是十两银子,你拿出三两给先生,求他收二郎入学堂。你可知,人心贪婪,今年你给了三两,明年便可能是四两,再加上逢年过节还要送给先生的礼。阿娘以为,咱们家是大户不成?”
她卖出一盏灯笼,也不过是一成的提成,加上零零碎碎的其他收入,几个月下来也不过才一两银子。梁秦氏这一出手就是三两,根本就是拿她一年的收入在做打算。
更何况,先生是薛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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