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出难看的茶渍。
“这事不能了,你又该如何了?不过是个落第秀才教出来的小丫头,没规没矩,还想如何?”
“老爷息怒,就像梁赵氏说的,到底是商户出身的娘教养出来的,没什么规矩,对着长辈都可以大呼小叫。”
薛允的话就像是在梁玉琢呼之欲出的怒火上,对着头浇了一勺油,而薛允媳妇说的话更是让她的火又往上冒了三丈。
“梁赵氏?”梁玉琢抬眼,双手握成拳,藏于袖中,抬腿迈过面前碎裂的茶盏。她报出一个名字,唇角微勾,“伯母说的梁赵氏,可是这个人?”
见薛允媳妇脸上的神情,梁玉琢就只自己刚才说对了。
这个梁赵氏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位想着过继自家小儿子的梁赵氏。
“赵婶说的规矩,可是撺掇小儿子把二郎丢下水,趁着人不注意把二郎丢到谁也不会经过的废园子,打着二郎一死阿爹断后然后好过继小儿子侵占我家五亩良田?”
下川村和县城毕竟有一定的路程,自从出事后,薛大户搬到县城便极少叫人回村。加上这段时间停了给梁玉琢家的银钱,更是没让家中下人返乡过,又怎么可能听说村里头近来发生的那些事情。
而薛允媳妇会碰上梁赵氏,还是因了一次在成衣店偶遇,这才说了两句。梁赵氏本就盯了梁玉琢家的地很久,自从那次丢了脸面后,心里恼怒地不行,在城中遇见薛家人便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梁玉琢不知梁赵氏说了些什么,可左右不会是什么好话。
“伯母说的规矩,如果是这种。我还真就不懂这个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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