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已经有联系,在哪个法案的制定过程中打下的交情。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林登·詹森讲得尽兴,林燃也听得尽兴。
「教授,从国会大厅到椭圆办公室,我一直身处权力的最中央,在我看来,政治从来都不是抽象的意识形态游戏,它的本质就是搞定人,处理人际关系,驾驭人的野心,缓解他们的缺陷,并且将他们天生的驱动力引导向集体进步。
因为你制度不管设计的多麽巧妙,从顶层到底层都是由人组成的,由人组成就涉及到人性,制度不是自我维持的机器,它是活的有机体。
马歇尔计划之所以成功,而苏俄的强制措施导致东欧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导致布拉格之春出现,马歇尔计划诉诸于自决:援助各国按自己的方式重建,激发创新和贸易,挖掘人类的雄心。
即使在我们自己的阿美莉卡实验中,我们也看到了忽视人性的危险,20年代的禁酒令旨在通过法律打造一个清醒丶道德的社会,但它低估了人类对恶习和叛逆的倾向,催生了有组织犯罪和普遍的违法行为。
当一个国家试图违背这些基本的人性现实,贪婪丶恐惧丶忠诚丶创新以及对自由的渴望,那麽它必然会破裂,导致言辞与现实之间的巨大鸿沟。」
林登·詹森谈兴正浓,打算以一个关于苏俄为什麽注定会失败的长篇大论来结束总统生涯最后一次卡拉纳维拉之行,讲完之后正好阿美莉卡的太空人已经再次踏上了月球的土壤。
结果敲门声响起,得到请进的许可后,NASA的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冲了进来:
「教授,大事不好了,奥德赛号出问题了!两个氧气罐出问题了,一个发生了爆炸,另外一个发生了泄露,现在太空人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奥尔德林希望能由你亲自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