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是个好人
阿南德走进通道,没两步猛然有道右转弯,直觉告诉他前面的路不好走。
几名狱警用警棍戳戳他的后背,催促他继续上前。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拱门,右转。长长的廊道两侧,排着二十来个人,他们个个手拿竹棍。
阿南德没进过监狱,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麽。
在抵达走廊尽头的铁门前,这条路上的人会想尽办法折磨他。
鞭打丶棍击丶左踢右踹…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奔跑,缩短受刑时间。
可悲的是,他现在浑身麻木,连走路都疼痛难忍。
恐惧使人口乾舌燥,仇恨令人窒息。
他慢慢往前走,那些人穿着白衬衫和白短裤,头戴白帽,腰系粗大的黑皮带。
皮带上的铜扣印有号码和职称,职称是牢房舍监。
舍监,这是传承自大英殖民时期的警监系统。
杀人犯和其他服长刑的惯犯,判刑至少十五年。服刑的头五年,他们是普通犯人。第二个五年,他们会得到部分特权,可在厨房丶洗衣房丶狱中产业和清洁队工作。
第三个五年期间,他们往往会晋升为舍监,得到那帽子丶皮带和竹棍,进而掌握生杀大权。
是的,阿南德面前的这些舍监都是犯人。
狱警几乎不插手监狱的日常运作,例行作息丶秩序丶纪律都由舍监负责,包括打人。
两排摇身一变成为狱警的杀人犯,在走廊的两侧等着伺候阿南德。
他们举起棍子,眼睛盯着他,做好了阿南德一路猛冲,让他们丧失把人打的哀叫的消遣机会。
阿南德没有跑,他跑不动。
他跛着脚,一步一步往前挪。
竹棍挥下,劈里啪啦落在双臂丶双腿丶背上,顿时皮开肉绽。
有些打在他的头丶脖子丶脸上,他们强壮的胳膊,使出最大力气抽打,竹棍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疼痛既像被络红的金属烫到,又像被电击的刺痛。
竹棍末端打到开花,所落之处,就是一道道极细的口子。
血从他的脸上丶裸露的胳膊上,留下。
阿南德在哭,嘴里喃喃自语。
他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往前走。
棍子打在脸和耳朵上时,他会控制不住的抽动。
他步子不快不慢,双手一直摆在身体两侧,紧抓污浊不堪的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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