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脸素材库

盖不住那一身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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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避不开他的目光，只能片刻叹了口气：“大人，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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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胥直接盯在了她脸上：“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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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看着他，定定问道：“大人能准确说出自己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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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胥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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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还看了牢头一眼：“牢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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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在吕嫣看过来的一瞬间也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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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准确说出大人、和牢头的样子，但是，我说不出我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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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思维定势。大多数人，其实都说不出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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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胥神色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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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看似无奈道：“所以大人可懂了？实在是民女有心无力。即便我描述出来，想必也不一定是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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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每天在镜子中看自己的脸，可是当镜子移走，这世上你最不可能看清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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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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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扯动面皮尝试露出一个笑，“所以，只有当我再次见到自己那张脸、也就是现在的赵无双，我才一定可以立刻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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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如同照镜子，看到的一瞬间，就会激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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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谢胥真得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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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自己脸的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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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心头在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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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那么麻烦。”耳边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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