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守岸线-OE-自海洋而亡（20）

原来我等，已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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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却从不会因噎废食。我曾听闻一言：‘人类从历史中汲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不会汲取任何教训’，此话表面上在说人类屡教不改、重蹈覆辙。实则，我认为其意义，为‘即使头破血流，人类依旧极尽大胆向前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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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是不向前，等到潮水覆来、桃花落尽，我们该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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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安听着，酸涩的酒气顺着离明月的话语攀上了眼眶。历史的尘埃、后世的评述、道路的曲折、前人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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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袭愁思，随着白发人一席话，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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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灼灼桃花开得正盛，晚风过处，落英如雨，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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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可以允许我醉倒吗？”苏明安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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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要喝太多酒。”离明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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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苏明安挑了挑眼尾：“我可不算孩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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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离明月轻轻摇了摇头，望向他眼眸深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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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安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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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离明月说：“今夜可以喝一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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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收敛，苏明安饮下一杯，缓缓倒下，微醺的眼眸映着离明月身后那片绯色的云霞——万千桃花织就的锦缎，在晚风中起伏、坠落，无声无息，铺陈一地细碎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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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他低喃，醉意上涌，视野旋转，那抹霜雪般的身影在摇曳的桃枝间模糊、重迭，最终化为一片柔和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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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总是带着思虑的青年面容，逐渐松弛下来，长睫如栖息的黑蝶，唇边残留的一丝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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