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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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咱们爷仨最好还是在一块儿，也有个照应不是！”姜老伯十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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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想了想，觉得这世道抄诗抄书太过遥远，干脆先跟姜老伯学个手艺。今日为牛羊去势，焉知来日不能为天下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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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商量好，抓了把雪洗洗脸，一起寻到个牙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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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这世道，你这骟匠手艺可不吃香，还拖家带口的，怕是卖不上价！”这牙婆子显然是做惯了的，一上来就唬人压价，随即又拉住孟渊往角落处走，道：“小郎君俊俏，让我丈丈你的活儿，要是本钱足，贵人们抢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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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牙婆子竟往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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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以武立国，民风彪悍，女子地位也高，抛头露面是常有的事，乃至养面首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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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吓坏了，没想到刚保住沟子，另一样物事又被惦记上了，他赶紧护住裆，这才勉强守得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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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福气！”牙婆子也不勉强，带着孟渊三人来到一平房院，还没进屋里，那牙婆子就喊，“刘总管！这儿有个老骟匠、小骟匠，还会照料牛马，外面都抢着要，我让他们全等着，先给您验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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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厚厚门帘，便见一长衫中年人坐在一火炉旁，另有六七个人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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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上有厚底儿铁锅，锅里豆腐咸菜滋滋冒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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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夹了块烫豆腐，抿了口热酒，这才看过来，问道：“伺候过牛马？鹿羊照料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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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照看过，还会割鹿血呢！养牛养羊，照料马匹，接生配种，病了也能看！咱是打小就跟牲畜住一块儿的！还会劁猪骟羊，都做惯了的！”姜老伯见此人很有排场，就弯着腰一个劲儿的自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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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不置可否，只扒拉着锅里热豆腐，另有一个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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