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频繁,百姓们动荡不安,此时需要有人来做替罪羊,而恩师无疑是被他放弃的最好人选。”
说到此处,他情不自禁攥紧了拳头。
萧贺夜难以忘记,他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只求留周太师一命,哪怕只是流放,都好过满门抄斩。
可是皇帝痛斥他的软弱,说他身为皇子却没有大局观。
“恩师死后半年,西越侵占我朝北疆数十城,边关岌岌可危,不过,一年后,你就像是武曲星般横空出世,听说你参军的第一年,就带兵火烧粮仓,解了边关之围。”
萧贺夜扭头,看着许靖央:“那年你十五,而恩师只要再等一年,他或许就不用死,可惜命运从来无常。若他还在,定会很喜欢你。”
许靖央垂首,沉默地看着墓碑。
原来她十年征战隐姓埋名,不算最苦。
最苦的是周太师,为国尽忠一辈子,割让城池为大燕争来了三年喘息的机会,却在最后为整个朝堂的无能背负了罪名。
连死后都不能用刻有自己名讳的墓碑。
萧贺夜语气低沉:“没有恩师争来的三年,就等不到十年后你大破越军,所以许靖央,你大概是一个重要的转机,本王会尽力所能托举你。”
许靖央闻,撩袍跪在墓碑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周太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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