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于情于理,朕会留他一命,”皇帝说到这里,眯眸,“功过相抵,可就孑然一身了。”
许靖央叩首:“那就请皇上如此惩治末将,公开承认末将许靖寒的身份,再夺去将军之职,末将愿从头再来。”
女扮男装,假死脱身,是她欺君之罪,她认。
她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她要的不是被赦免,而是被承认。
皇帝却忽而怒目:“许靖央!你为何就是那么固执?难道,真要朕将话说得明白,军营不容女子!朝堂不立女将!自古兵戈铁马,何曾有过巾帼统帅?”
“朕莫非要为了你一个人,废除祖宗礼制,违背世俗纲常?胡闹!”
愠怒威严的声音好似能穿透风雪,回荡在肃杀的殿内。
许靖央无惧皇帝气势,声音清冷沉静:“可是皇上,末将就是统帅,十年征战无一败绩,这是事实!收复故土城池二十余座,这是铁证!若从前无女将,末将甘愿做这第一人。”
皇帝一怔,猛地大掌拍桌。
“放肆!血战沙场,非你一人之功,你统领的兵,是朝廷的兵,你打的胜仗,是朕的将士用命换来的!你现在却要用女子的身份,像朕讨要功劳?你对得起那些战亡的同袍吗!”
“他们若知你是女子,谁会服你?谁会听你调遣?军心一乱,你还能立下半点功劳?你好好想想!”
许靖央抬起眼,眸中映着烛火,灼灼逼人。
“皇上若这么说,末将便斗胆试问,六十万大军誓死追随的,是末将的男儿身份,还是末将的排兵布阵?”
“你。。。。。。”皇帝拧眉。
许靖央再度扬声追问:“胜仗之后,皇上封赏的,是战功,还是末将的性别?”
皇帝被她说得怔住。
许靖央直不讳:“若是男儿就能被封官,当年参军的五千号兵将中,为何今天站在这里,手持苍霄剑的人唯有末将?”
“够了!”皇帝脸色阴沉,坐回龙椅上,大掌撑着眉骨,似乎很有些头疼。
短暂的沉默,却在这灯火煌煌的御书房里,好似有了片刻的兵刃相交的锋锐感。
许靖央热血充盈心尖。
她说:“皇上,末将在边关十年,从未觉得女儿身可耻,却在看见西越凌辱我们的妇孺老弱,欺压我们的将士,而我们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感到深深的耻辱。”
“末将当时只有一个信念,不杀光敌寇,不夺回故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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