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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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石壁上的青苔泛着幽光，南禾蜷缩在棉被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褥绞出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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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的露水顺着琉璃瓦滴落，那断断续续的声响混着她破碎的抽噎，在空寂的室内荡起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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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盯着掌心被掐出的月牙痕，恍惚又见兄长曾经那温柔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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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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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突然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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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将脸埋进膝头，青丝顺着颤抖的脊背滑落，在锦缎上蜿蜒成哀戚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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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间残留的沉水香忽然变得刺鼻——这是哥哥亲自为自己找到的安神香，能让一个人内心安宁，夜寐更安稳，可如今闻来......却是尽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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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外的竹林在夜风中簌簌作响，竹叶摩擦声似无数细语，却道不尽她心中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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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如同她破碎的心事，零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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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多久，南禾终于停下了哭泣。内心也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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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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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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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自己恢复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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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惊起夜枭长啼，她猝然抬头。铜镜映出张惨白的脸，眼尾洇开的胭脂红像极了那日兄长入魔时，眼底爬满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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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禾眼中，自己的模样好似与哥哥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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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禾沉默着，好像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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