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域篇 第7章 大道繁简取一瓢

谢玄哈哈一笑，“我问你，气海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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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我这么大。”白泽说，看着火堆旁仅剩的一条鱼，舔了舔嘴角，“还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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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抓！”谢玄一把抓起烤鱼，啃了一口，说：“若有山下水潭那么大，当可破苦海一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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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天呢？”白泽跳进溪流，开始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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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庄那么大。”谢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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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天呢？”白泽抓住一条一手长的小鱼，扔上岸，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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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山峰这么大。”谢玄将鱼开膛破肚，去鳞和内脏，串上树枝，烤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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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真的像海那么大吗？”白泽站在夕阳之中，踩着清凉的溪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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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眉眼亮如星辰，小小年纪，已初具少年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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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么大。”谢玄点头，“只是很多人等不到那个时候，在气海只有湖泊那么大的时候，就开始渡海登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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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想了想，说：“只有湖泊那么大，想必渡起来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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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谢玄说，又问白泽：“你欲何时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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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成为海的时候。”白泽又抓起两条鱼，上岸，说：“我只渡海，不渡江河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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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为师当年一样。”谢玄摸着山羊胡，又喝了口酒，说：“不过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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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繁简，我只取一瓢，不是吗？”白泽耸肩，围着火堆坐下，将处理好的鱼用树枝串好，插在地上开始烤，“每个人，都有他对天道的坚持。我不愿简单，只想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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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谢玄将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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