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白发丝,所以便无法结成发髻了,他便任它们胡乱地飘散着,而他的整张脸孔,有点像一张凹进去的烧饼。
他乃青城派中人,却未穿青城人常穿的那种麻质长袍,而是穿着一套褐色的衣褂,这么大冷的天,他却足登草鞋。
更怪的是他的兵器也不是青城派中常用的剑,而是一根旱烟杆,略略看上去,倒像一个赶驴车的庄稼人,哪有半分江湖气味?
南宫或见众人所站之方位,便已看出这位秃顶老汉是这些人中的脊梁骨了,因为另外六人已有意无意地形成一种众星捧月状,这定是长时间的习惯而使之的。
一个不穿长袍,不用剑的人,能够在青城派混到这份上,一定有他的独到之处了。
南宫或不由对这秃顶老汉多看了两眼。
秃顶老汉一拱手,道:“方才这些人都是朋友你杀的吗?”言语中,竟似乎很是客气。
南宫或点道:“不错。”他回答得也干脆。
秃顶老汉用手搓了搓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我戈大典便只好将你的命也留下了,还望这位小兄弟大度见容,予以成全。”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但南宫或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致,竟也打个哈哈,客客气气地道:“言重了,言重了,戈老兄,你也不必客套着兜圈子瞎扯了,我尽力奉陪便是,想必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戈大典手上的旱烟杆开始似乎有些不安地在跳动了。
南宫或冷眼扫了那根旱烟杆,那烟杆粗若桃桃,杆身看似一老藤掏空而成,但其身隐然有一种幽淡的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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