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南宫或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草茎,咂巴着,竟也咂巴出一股淡淡的甘甜,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着。
他的思绪有些飘忽,似乎一时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陪着一个小姑娘放起羊来。
生活,总是这么戏剧化么?
南宫或见阿羚一忽儿躺下一忽儿坐起,便知道她其实挺想与自己聊天的,无论是谁,若是常年累月与陈老药那样的老怪物生活在一起,都会变得碰上一块石头,也想说几句话的,何况南宫或这样的大活人。
于是,南宫或便问道:“你一向都与你爷爷生活在一起吗?”
阿羚道:“是啊,我爷爷说我是他在一个土地庙里捡来的,我一直没有见过我爹我娘。”
南宫或暗暗自责不该提到这个话题,但看阿羚的神色,似乎并未在意,心才安了些。
阿羚接着道:“南宫大哥,我爷爷那样的脾气,你受不受得了?”
南宫或忙道:“受得了,受得了,我看陈老前辈其实心眼挺好的,可能是年纪大了,便有一些有一些变化了吧。”
“其实,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脾气比现在要好得多,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古怪了,也许是他的那种怪病引起的吧。”
“病?陈老前辈的医术不是很高明吗?”南宫或很吃惊地道,他不明由陈老药为什么会医不好自己的病。
“也正因为他医术很不错,所以才对自己治不好自己的病而烦恼,这种烦恼日积月累,便形成了他现在的古怪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