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知不可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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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深色车膜，棠许只看得见车窗倒影中的自己，却还是一直笑着挥手送走了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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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目送那辆车驶出会所，她才终于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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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进的车子这才开上前来，棠许拉开车门钻进后座，有些脱力地瘫倒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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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进吓了一跳，“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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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许瘫在那里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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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燕时予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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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许还是没有回答，程进只能无奈先将车子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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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进入主路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棠许有些发闷的声音：“你知道吗，我以前胆子很大的，什么事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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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进顿了顿，回答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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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许静了一瞬，忽然笑出了声，“也是，你都跟了我爸十年了，以前也帮我解决过不少麻烦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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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进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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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见过棠许从前叛逆任性、胡作非为的样子，也知道这些年她收敛了不少脾性，可是当他得知棠许要接手宋氏的时候，也实在不知道这位一毕业就嫁了人、从来没有工作经验的少奶奶有什么本事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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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只是徒劳无功地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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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然又听棠许道：“我爸爸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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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进沉默了片刻，才道：“杨淮联合了好几个股东做的局，到底埋了多少坑，我们都没办法估算——总要做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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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棠许缓缓坐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所以就算我是个胆小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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