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即1994年2月10日是农历正月初一,而立春是2月4日(农历腊月二十四,星期四,农历的“小年”)。因为我是这一天离开曾文正公故里湘乡到北京的。
那天,人行道上的积雪和沙尘混在一起,被践踏成坚实的硬块,马路两旁堆着累累的积雪。由于气温上升的缘故,这些雪堆渐渐变成了灰色,,松软起来,表面也溶成了一道道小沟。街道潮湿、泥泞,从房屋顶上往下滴着溶雪。但是头顶上的天空是蔚蓝的,没有一丝云影,空气里好像有千万个发光的原子,像水晶似的闪烁、舞蹈。虽然说年关已到,但我一点也没有感到过年的气氛。当我吹着口哨从西站乘坐着著名劳模李素丽的26路车往东方一笛他们的文化公司时,车从**广场穿过,革命历史博物馆前那块电视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显示牌上显示着:
中国政府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倒计时
距1997年7月1日
x天
我初到北京的感觉,那就是北京的天气特冷。风呜呜地吼,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的那顶皮帽,就是被朔风吹走的。但被凛凛朔风迎候的,不仅仅是一顶帽子,比寒风更大的考验却正在等候着我。
停雪后的晚上,房屋披上洁白素装,街道两旁的树变成臃肿的银条,立交桥像条白背脊的巨蛇,伸向远远的灰蒙蒙的暮色烟霭里。远望这些房屋,是一片看不清的青悠悠的建筑;近处,西下洼坎坷不平的地面。我只在东方一笛那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得到消息的钟离东就请假过来接我了。
钟离东在朝阳区十里堡北里,离鲁迅文学院不远的一个破落的居民院落里租了一间民房。屋子只有七八个平方大小,低矮,墙四周糊满了泥巴。这显然不是我想象中的北京住房,而是北京的贫民窟。北京的房租之贵,是我在老家湘乡的5倍。钟离东为了省钱,同时也图清静,才在这偏僻的地方租房。房租每月当时是200元,房东是个老头,他女人瘫痪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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