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吐司当家

，向外流淌出黑色的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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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影端着之前在茶几上看到的咖啡，细细品味，即使程非看不到对方的脸，却能感受到那片漩涡中传来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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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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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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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模糊不清，仿佛陈旧的收音机中发出的严重失真的声音，似乎有些意外，“你看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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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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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很想这么说，但已经没有那个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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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惊恐地看着那片无底的黑色漩涡，或是因为伤势，或是因为恐惧，他无力做出任何应对。在大雾之夜，迎接他的只有令人崩溃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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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盯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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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倒是也有几分‘天赋’，就是稍微埋汰了点。算了，凑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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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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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身躯一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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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拖着断臂从沙发下扭着屁股钻了出来，吞咽进行到最后一步，无力的手掌尚耷拉在外面，被它再咀嚼了几口后全部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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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居然敢说完美的吐司大人蠢，真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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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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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老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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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看向四周，一时间没找到郑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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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程非的身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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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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