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私相授受

反而第一时间劝她息事宁人，已经足够令她寒心，如今又来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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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不是傻子，她攥了攥冰冷的指尖，第一次审视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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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被一个纨绔拂了脸面，已是极为不悦，忍着怒火冷眼看向沈棠宁：“好！你说这封信不是你写的，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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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宁留意到母亲神色的变化，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她恭敬地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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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且看，女儿平日用的纸都是澄心堂纸，这纸向来以坚洁如玉，细薄光润著称，因着精贵，我房里都是有定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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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女儿还有个爱好，落笔前还定要将纸浸以特质花香，香味浸在纸上，数月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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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一转，将信纸凑近一闻，轻轻嗤道，“这纸么，的确是澄心堂纸不假，但无半点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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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眸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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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微状若无意道：“许是放置时间久远，香味散了，也是有可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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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浓的香，放置个一年半载也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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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这话一出，方姨娘便暗道不妙，奈何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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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沈棠宁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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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微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咬了咬唇：“长姐，我随口一说，并非疑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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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二妹妹思虑周全，我应当感激你才是。”沈棠宁翘起唇角，将信纸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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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二妹妹所说，放置时间久，为何这纸上的墨痕，瞧着竟还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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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微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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