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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之前,他们有过一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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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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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邀她一聚,燕明仪原本气势十足:“你这是要和我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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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垂眸推过来一道圣旨:“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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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帝死的时候没有留下遗诏,他们谁都知道,是以盯着这道突然出现的圣旨,燕明仪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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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她被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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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冷呵一声拿起圣旨察看,脸色突然顿住,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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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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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坐在树下,玄色大氅牢牢将他裹住,冷气在他漆黑的眼睫上凝了一层洁白的霜,他平静回望:“就是姑姑想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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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仪猝然起身,眼神冷厉睨着他:“我不需要你相让,咱们真刀实枪打一场,你未必能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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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战而胜,她有种被羞辱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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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眼神沉静温和:“我只是不想再有无谓的牺牲,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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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颜色偏浅,在雪色映衬下,有种琉璃易碎的剔透,那里面闪过一抹极浅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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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地道:“姑姑,我不想成为父皇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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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残,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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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日瞧着父皇徒劳挣扎的模样,突然从脚底升起一丝寒凉,他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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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难道也会生一堆孩子,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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