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是公子,只有死路一条。
第二日一早
他们走在勘察之后的山丘高处,放眼过去,浅滩淤泥之中,三五人楚人正在播撒稻种。
这些楚人说的是难懂的楚话,在场只有李斯父子还算通晓。
嬴政不消说,李斯已经在他身侧低声复述。
说了两句,嬴政停下,往后看了一眼,只见他女儿果然又穿上她那身‘纨绔子弟’的服饰。
她扎了男子发髻,手里挥着鞭子,坐着驴车,一边和李斯那个儿子说说笑笑。
李贤要是知道嬴政这样误认为,他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和他说她等不了十日,限令他五日内把刘邦请到她面前。
他直言干不了。
她大言不惭地威胁他,“父皇要是知道韩信的出现是你的预谋。”
他盯着她,欣然道:那臣只能说,荀子等不少事都有公主一份功劳。
她于是笑着,戳他心窝子:哪有你会藏?这么多年,你在楚地做的事不是做得挺漂亮?
用捭阖之说令楚弃韩,秘密杀害楚地巫族。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她变得面目可憎,只为达成目的。
然而尽管她这样可恶,这样薄情,这样的冷血,偏偏他能从中看到她的言辞恳切。
她次次朝他露出别无他法的态度,又次次准确表达她的威逼利诱。
好比这下,她勒住手里的绳,从那只棕灰色的毛驴身上越过来,笑盈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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