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
他半是心疼,又半是抚慰,“父皇说得不错,你真不让人省心。”
他看着她案上这一些没来得及收拾的瓶瓶罐罐,良久……
当她发现他注意力被这些药瓶转移,她极快就让人撤了。
扶苏看着她,衣袖银线暗绣的流云纹在暮色里泛着柔光。
“荷华,我不想你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感到任何不快。”
“你自小比为兄敏锐,好比父皇的脾性……我记得你那年才六岁,你却和我说父皇一点儿都不可怕。你十六岁一人赴楚,回来的时候身负重伤,我就没见你再怎么笑过。
我常常想为何我的妹妹懂得这样多的东西。这些日子,太傅说我的小妹如是神明,我想如果这个就是旁人所言早慧的代价。我反而希望你不要懂得那么多。
……这大概就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避免要和她哥哥与母亲言谈的缘故。
他们允许她软弱,他们希望她幸福。
世上没有人会质疑他们不拥有保护她的能力。
魑魅魍魉,各显神通。
墨柒和史记也给不了她答案了。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没有走到最后,便没有答案。
他们的爱化作她最坚硬的外壳,要求宿命与轨迹必须臣服在她的决心与利刃之下。
好比她才擦了眼泪从屋子里出来,打算先在淮阴周边转转,韩信的小屋已经荒芜,韩信人没看见,却没想到先看到一个孩子。
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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