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没能激怒她杀了自己,也没能激怒她把他投进雍城大狱。
他是想进一步阻止郑国离开雍城!
哪知道,她没有发作。
“张平不是死在一个人手中。”她说。
韩安好像在哪里听到了类似的话。那是张良从楚国回到梁山时,他曾过:“父亲并非死于李斯一人之手,是我们所有人合力杀死了他。”
“如果这是个太平盛世,长平之战或许不会发生。”
她看看殿外的阳光,“已成定局的事,换成你来问我当不当挣扎,我应该会对自己说永不服输。如此,我又如何能对你说,不要再想。生在乱世,有些痛苦注定是要背负。”
她自捧起案上的水,将杯中水吹皱。
韩安即将走出殿宇之际,黄白的飘带吹到他的身后,十年,十六年间,他学会的也只是无休止的利用罢了,除了墨子和郑珧之外,不曾有人和他讲过这样的话。
嬴荷华是个难以看清的人,只听她叫住了他,笑了起来,“韩安。周朝的水,又岂是秦国一力搅浑?”
虽然是嬴荷华不承认,但韩安竟然想起来自己是她姑父。他于是勉强捡起长辈的责任,于是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提醒她的话。
韩安这下是知道了,张良因她再三犹豫摇摆,绝非他意志不坚。
直到韩安出了殿门。他这才发觉,自己遭了她的算计。
不!!不止是她,还有张良。
他明摆着用新的身份出现在雍城,就是为了引他入局,为的就是藏而不露的把田儋送到她手上。
不管张良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从几次谈话中,韩安知道,张良深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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