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但仍依常例。”
常例……
许栀的常例是六点,还是被张良呵斥了多回说太晚。
司空马看她疑惑,想起他在齐国的时候,听说嬴政给嬴荷华指定的少傅正是韩国那个张良。而张良正是韩非的学生,他便又道:“公主年轻,素来勤勉,也无妨早上一些、近年来老师通常五更一刻便已在草书著简,公主不必依着常例的寅正四刻。”
凌晨四点,于他们来说是惯例,荀子门生的常例。
许栀这才知道,阿枝说张良在芷兰宫门前等了几个时辰的话,并非是她夸张。
如果有人勒令她早上准时到岗,却要挨三四个小时才能开始工作,长此以往,那她一定会想杀了对方。
一程风雪,六年之期。
还不算她变着法子折腾张良的事,他在相当漫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发作,从没有跟嬴政说过什么,真算脾气好到极致。
雨后的土壤有种土腥味,风一拂。
她讨厌心底越发苦涩的酸涨。
她漠视的许多许多情绪,竟然不合时宜因这一阵微风而汹涌。
“殿下?”
许栀深吸一口气,打断自己的虚妄之念。
纵然她尝到了赵嘉所说的苦,但她不会后悔。
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任何结局,她都接受。
她知道荀子曾来过秦国,也曾在嬴稷那里得到过冷遇。此番,她定要为他入秦铺平道路。
“司空先生放心,在安全抵达咸阳之前。尊师依旧不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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