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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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凌涟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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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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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勺子砸到了餐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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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扯住头发，她面色痛苦，眼神慌乱，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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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他。不是他。不是。是的……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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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昱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扯，免得弄疼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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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涟，停下。停下。”他想打断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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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她抖着嘴唇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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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褚昱喊出了那个讨厌的名字：“顾淮泽。你不是要找他吗？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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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涟停下了自语，看向褚昱，反手握住褚昱的手臂，“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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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褚昱回得坦然，“如果你想找他，我可以帮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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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凌涟皱眉，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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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早上一醒来就没见到他。他走了。”褚昱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是他的雇主，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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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会走的。他答应过……”凌涟脸色更白了，“……他……说你能帮我恢复记忆……我不想……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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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记忆这四个字印证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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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昱一时间神思复杂，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又怎么能哄骗她说出实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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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凌涟恼怒起来，“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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