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逢（7）

面上的波纹问，“是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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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昱和顾淮泽同时看向水面，光下的湖面闪闪烁烁，遮蔽了水面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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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鱼。这湖里有野生的鱼。这些鱼可凶了，几乎没有天敌，藏在水草里，随时等着猎物经过，一击致命。”褚昱随口说着，眼角的余光觑着凌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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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期待她什么样的表情，总之不要害怕或空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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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注定会失望，凌涟脸色刷一下白了，双手握紧轮椅的扶手，额头冒出了冷汗，嘴唇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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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顾淮泽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沉声喊她，最后蹲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让她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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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昱那番话一说完，凌涟面前落下了黑幕，眼前的湖面消失，身旁的两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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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境？意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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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涟无法确定，但逃不开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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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中响起了脚步声，仔细分辨，那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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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慌乱的步伐，啪嗒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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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不慌不乱，踩着节奏，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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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喘息声，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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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有什么扼住了咽喉，力气之大，无法挣脱，骤然窒息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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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黑暗更黑的虚无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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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涟猛吸一口气，映入眼帘的是顾淮泽担忧的神情与一张一合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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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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