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那几个下人,有没有做过恶,若是有,签字画押,若是没有,让许伯青明天一早赶他们出京城,告诉他们,想活,就别再回来。”
“是。”
厢房里的人当然没死,绿湖匕首上的血,是事先准备好的一罐鸡血。
绿湖转身出去,余笙笙轻抬手,在那堆东西中,捏起一枚夜明珠。
不到半个时辰,崔大夫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包粉末,正是苏知意让他看有毒无毒的那包。
“郡主,东西在此。”
余笙笙接过,打开看看,果然如他所,闻了闻,味道并不难闻,相反,药得浓郁,单看味道,实乃上品。
崔大夫抹去额上冷汗:“郡主,按照约定,您……”
余笙笙收好纸包,眉梢轻挑:“什么约定?”
崔大夫愕然。
……
出巷子,余笙笙没立即回苏府。
“小姐,要去哪?”绿湖问。
余笙笙没有说话,站在巷子口,捏着指尖纸包,抬头看看夜空。
星辰不知何时不见了,钩月也被云彩挡住,黑沉沉,没了光亮。
她垂眸沉思,思索着该往哪走。
绿湖在一旁瞧着,不敢催促,忽然觉得,余笙笙这样沉默静立的样子,和主子好像。
跟着余笙笙越久,绿湖越是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劲儿——百折不挠,不肯服输的劲儿。
明明势微,明明柔弱,那股力气却似从心底,从骨子里长出来,一次又一次。
不动声色,无声又磅礴。
绿湖正想着,余笙笙忽然偏头看她,眸子漆黑冷亮。
“绿湖,”余笙笙缓声开口,“你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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