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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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落地钟敲过三下，陆景炎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的睡衣紧贴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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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小夜灯晕开暖黄的光，映得顾清恬静的睡颜愈发柔和，她的手指无意识勾着他的睡衣下摆，像只熟睡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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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胸腔里的心跳还在擂鼓，刚才梦境的碎片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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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轩纠缠着顾清，他冲上前一拳将他挥开，之后又看见顾清锁骨下方的刺青蓦然扭曲，最后幻化成不知道是谁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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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连续十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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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总是梦见这些画面，时而好，时而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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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冷水浇在头顶，陆景炎盯着镜中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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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顺着凹凸起伏的肌理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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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噩梦了？”顾清披着睡袍出现在门口，发梢染上淋浴室里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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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身后，将温热的掌心贴在他冰凉的后背：“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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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炎转身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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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尖埋进她发间，橙花的香气混着奶香让他稍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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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的又想起昨夜梦里，江逸轩拽着她手腕纠缠不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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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见他不吭声，又戳了戳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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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儿，陆景炎才开口，声音像是浸了冰水的砂纸，沙哑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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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我梦见你了。”他重复着这句话，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每天都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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