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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散场时,已经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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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暖黄的氛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活动室的白炽灯在空荡的房间里泛着冷白的光,彩带和气球的残骸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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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轩望着顾清单薄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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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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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停下脚步,转身时,发梢扫过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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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动作干脆而坚决:“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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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她伸手将别在胸前的蝴蝶胸针取下来,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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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闪蝶在灯光下依然闪烁着绚丽的光泽,可她知道,当有些东西赋予了特殊含义之后,便不能再轻易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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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轩,这个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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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胸针轻轻放在他摊开的手掌上,触碰到他掌心温度的瞬间,又迅速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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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轩看着掌心里的胸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才艰涩地张开口:“为什么?是因为……陆景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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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灼烧般的痛楚,又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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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和任何人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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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声音放轻:“江逸轩,我们是很好的搭档,是可以一起在实验室熬通宵的朋友。但喜欢这种事,没办法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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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这些日子里,他默默放在她桌上的热可可,想起他给她提意见,修改模型时专注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愧疚:“你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困在对我的执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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