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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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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氏的专车缓缓驶来,训练有素的佣人赶紧将铜制大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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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沈母踩着棉拖鞋就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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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抱着件绣着小老虎的红披风,在深秋的风里晃成一团暖融融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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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小祖宗!”她伸手想抱孙女,又怕弄疼了襁褓里的小人儿,急得直搓手:“快让奶奶看看,有没有长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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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上的金丝线在阳光下闪烁,那是她戴着老花镜熬了三个晚上绣的,针脚细密得连专业绣工都挑不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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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这小胳膊跟藕节似的。”她的袖口滑下半截,露出腕间那串顾清送的翡翠镯子,每颗珠子都被盘得透亮:“让奶奶数数,是不是又多了个小肉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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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炎微微俯身,配合地将襁褓倾斜三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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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的指尖刚触到那截粉白的手腕,像是被烫了般突然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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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上次抱外孙女时,因为指甲没剪短,不小心刮红了孩子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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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因为这件事躲在房里自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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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抱吧,她没那么娇气。”顾清看穿她的顾虑,直接把她手拉过来,拇指触到她虎口处新添的老年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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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母这才敢轻轻托住婴儿,动作小心仔细,生怕惊了怀里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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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睫毛,跟你小时候一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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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的声音里裹着蜜,婴儿忽然张开嘴,露出没牙的牙龈,逗得她笑出泪来:“哎哟,还会跟外婆打招呼呢。是不是呀?小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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