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父亲与国王
p;国王扶着楼梯扶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向泰尔斯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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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紧紧闭眼然后再度睁开，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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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艰难地咬着字，平素的伶牙俐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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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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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该以什么态度和用词来面对……这个既是父亲又是国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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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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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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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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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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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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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基尔伯特，向着泰尔斯伸出手，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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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呼吸加速，他蹙眉道：“我其实有些困惑，也许你作为我的……可以帮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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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是……血亲。而你说了那么多，继承人、王国、婚约，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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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对你而言不重要，你也不怎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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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尔五世紧紧地抓着权杖，却一句不回，只是双眉慢慢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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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咬着嘴唇，觉得胸前的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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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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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最失败的论文发表都没有这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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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挥舞着双手，组织起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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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我的未来，如果你已经决定……至少应该让我稍作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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