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年捏了捏猫爪,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把猫随手放在一边,扯了扯陈之倦的手,说:“才八点,再睡一会儿吧,你哥不是说十点再去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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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攥了一下被子,身体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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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很近,他能很清晰地闻到沈商年身上的沐浴露味,像是有点甜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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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蹭了蹭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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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脖子有点痒,他忍住了,问:“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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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困了,顺着他的话说:“你老年痴呆了吗?你哥哥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让咱俩帮忙去装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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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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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怨气十足地说:“你好不容易休班,你哥可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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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又“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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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任由沈商年贴着他,蹭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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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商年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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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的手有点麻,他抬起手,缓了缓,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瞳孔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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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九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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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机,又看着快要睡着了的沈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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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是鼓点,剧烈跳动着,他的耳膜像是都要被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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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很小心,很轻,看着沈商年熟睡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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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指尖。\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