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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知道商玟去世的时候,沈商年其实有点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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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陈之倦在客厅里陪他玩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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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眨眨眼睛,仰着小脸问:“卷卷哥哥,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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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歪了一下头,思考片刻,“就是她死了,要坐着棺材,去地底下长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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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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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想了想,攥着小火车,小心翼翼地问,“那她还会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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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抿了一下嘴唇,“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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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不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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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意识到这一点,抱着小火车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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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手足无措,最后张开胳膊,走过来,结结实实抱住他:“我抱抱你,不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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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吃过奶糖,怀里是奶糖味,手很小,皮肤滑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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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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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年,沈商年带着一群小弟,把欺负班里女生的几个混混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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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合,一个小混混倒地的时候,脑袋撞到了石头,流了一大片黏腻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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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有伤到要害,缝了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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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商年还是被吓得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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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逃课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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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赶到医院时,是下午下课后,快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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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个雨天,他一手拿着透明的雨伞,伞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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