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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的脑袋被吃了,发出了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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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丢开手机,“我就是单纯地说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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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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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鼓起勇气,抬眼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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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抬起眼,他就跟那双浅色的眼睛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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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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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有点无措地攥了攥手,他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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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气?”陈之倦歪了一下头,目光紧紧盯着他,像是要探究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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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都是我问题……”沈商年继续道歉,“不要生气,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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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商年忍不住低下头,盯着自己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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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他听见陈之倦问:“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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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呼吸停了一下,他胡乱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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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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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分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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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字眼在嗓子里反复滚动着,怎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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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平时也不是拧巴纠结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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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朋友很多,每一个都相处得很愉快,合得来就玩,合不来就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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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现在,他像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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