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哭什么

作，帽子被掀起时，他下意识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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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安静掉眼泪的模样全然映进了陈之倦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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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被压得有点儿乱，睫毛黏成好几缕，黑白分明的眼珠此时红红的，鼻尖处，嘴唇上都沾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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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拿着帽子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他无言片刻，和那双通红的眼睛对视两秒，率先移开了视线，打断这个令他心悸的对视，“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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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现在是……是什么关系？”沈商年语不成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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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沉默两秒：“普通朋友或者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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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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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抽抽噎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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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起初知道陈之倦是同性恋后，他心里生出了隐秘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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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过后又恍然意识到，他们好像已经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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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说，他上次那句话，把陈之倦真的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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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时候没过脑子，等后来再想起时，才意识到那句话有多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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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否认了他们的那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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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颗一颗接二连三地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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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舔了一下牙，很多话涌到嘴边，他艰难地调出一句还算适合的话：“别哭了，一会儿开车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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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普通朋友就别说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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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完眼泪，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闷闷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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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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