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并且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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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昵称沈商年用了很久，非常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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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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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是一串乱码，有字母有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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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是他敲敲删删，无意识发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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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则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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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和第四条都是语音，第三条长一点，第四条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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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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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累，坐在旋转椅上，脚踩着横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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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手术室只有他一人，只有仪器时不时发出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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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醉醺醺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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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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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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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静坐了许久，他没什么表情，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着那两条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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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听了十几遍，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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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孙鹤炀刚把靳言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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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倒在副驾驶，合着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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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鹤炀拿起他的手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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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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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哥？”孙鹤炀说，“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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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家门口。”陈之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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