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超市偶遇1

迹的卫衣，扯了扯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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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唯一的衣服，实验室发的，编号0927缝在袖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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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有个研究员嫌他衣服脏，剪碎了丢进焚化炉，他光着身子在实验室站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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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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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六点，起床。”苏晚晴关掉全息屏，躺下背对着他，“再偷东西，就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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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抱紧行军毯，在床角蜷成一团。屋子里很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银色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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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苏晚晴均匀的呼吸声，想起实验室那些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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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他需要更多的盐。蓝血在他体内流动，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有人在他血管里注入液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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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得比预想中快。警报声准时在六点响起，林澈猛地惊醒，习惯性地抬手护住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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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早晨总是从电击开始，睡过头的实验体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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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穿上。”苏晚晴扔来一件黑色t恤，“你那件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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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接住衣服，犹豫着没动。换衣服意味着要脱掉现在的这件，露出身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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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们总喜欢看他们光着身子，做各种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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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苏晚晴背对他整理背包，“十分钟内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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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飞快地脱下旧卫衣，套上新t恤。衣服有点大，袖子遮住了手腕上的抑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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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把旧衣服叠好，藏在行军毯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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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苏晚晴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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