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人性筛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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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把冻僵的手掌按在防火门上，铁锈沾着雨水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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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应急灯绿幽幽的光罩着台阶，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来几道新鲜抓痕，指甲缝里嵌着的墙灰还泛着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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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脚跨过台阶裂缝，鞋底碾碎半片带血的指甲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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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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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大字泼在十二楼拐角，最后一笔拖出条颤巍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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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蹲下来摸了下字迹边缘，指尖沾着未干的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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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在防空洞厕所隔间也见过这种求救信号，后来发现是抢劫团伙钓肥羊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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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安全门被沙发全堵死了，从缝隙里传出阵阵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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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从空间摸出强光手电，光束扫过堆成小山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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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碎花窗帘布裹着七具尸体，最上面那具右脚的大拇指拴着超市价签，39.9元/斤的打印条在绿光里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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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给口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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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后撤半步，战术靴后跟磕在台阶上发出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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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头散发的孕妇从尸体堆后面爬出来，孕妇装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的蓝蝴蝶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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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镯突然发烫，视网膜上跳出个半透明的红色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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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扫描完毕：生育价值0，战斗潜力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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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音震得耳膜发麻，“建议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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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的指甲抠进苏晚晴裤脚纤维，腕骨凸起处有圈青紫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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