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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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在审视着祠堂里的某位先祖,又仿佛在审视自己这荒唐的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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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与风轻舞立于一侧,同样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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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舞的视线落在那些灵位上,最终停留在最前方那个属于她母亲的牌位上,眼中的哀伤与恨意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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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外,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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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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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亮却满是骄横的怒吼声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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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风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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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女人凄厉的尖叫与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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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名护卫架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妇人,和一名兀自挣扎不休的少年,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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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柳如玉与风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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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玉一进祠堂,看到端坐的那个男人,浑身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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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被护卫架着,早已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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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侥幸,在看到吴道子那冰冷的尸体被扔在堂下时,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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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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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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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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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娘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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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少阳还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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