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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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怀抱着孩子，一路跌跌撞撞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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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怎么逃得过傅稹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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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孩子抢过去，狠狠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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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疯了！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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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蕴喃喃呓语，手指紧紧攥着衣袍，眼角有道浅浅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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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知道，那夜的成国公府，一下没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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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撩开帘子，她警觉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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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道人影钻上来，紧接着马儿嘶鸣，马车调转车头，往城北方向奔驰，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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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蕴被甩得撞到车窗上，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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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玄影卫押着牙婆子和狄奴，招遥过市，去的正是顺天府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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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猜得没错，傅稹就是来收牙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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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蕴回身坐好，缩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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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烛火，坐在对面的男人仍旧一身脏污，脸上那道血痕开始结痂，透着怪异的乌青色，双眸冷凝，手里还提着酒肆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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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稹摔孩子那阴翳模样，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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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蕴浑身都在抖，像是还未从那雪夜中抽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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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莽夫疯起来，亲儿子都能摔死，据说那晚，他杀嫡母，杀妻杀子，后连夜出城，盘踞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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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连下十二道召令，催他回京，他一概不管，似有造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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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若是想要马车，我可以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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