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采买

嘱咐牙婆子送到成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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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司蕴打算去酒肆饱餐一顿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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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傅裕已经被这两个胡姬缠着下不了床，不会再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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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一行狄奴，被领着走入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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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不久后，将曝出狄奴案，举国震惊，司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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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狄奴都不是天生的痴傻，而是因为不服管教，由专人用药物控制，鞭打折磨才变得痴傻，只知道听主子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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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地供不应求，异族俘虏不够用，便把手伸向了平头百姓，将青壮男子诓骗来，变成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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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蕴轻扫了一眼，果真，这一行狄奴中，便有些不是异族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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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甚至很是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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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个狄奴，与她对视一眼，眼神凌厉，她当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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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买狄奴吗？都是今天刚到的，您可是满京城第一个挑的！”牙婆子见司蕴出手阔绰，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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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狄奴？”司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指着其中一个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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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狄奴，在牙婆子看过来时，及时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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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都是啊！”牙婆子脸色有些怪异，“姑娘不要大惊小怪，狄奴又不都是异族面孔，有些长得跟我们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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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狄奴乖顺地排队走入牢笼，司蕴咽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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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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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成国公傅稹化成灰，她都认得，但这夜黑风高的，那狄奴浑身脏兮兮，难免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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