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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拖了一阵子时间,才把整件事情讲完,然后对他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觉得我应该帮忙吗?”
我在给他干涉我的机会。
“在这个国家,”而他貌似理性冷静地和我分析道,“不会有人抓捕揍敌客的,他在异想天开。”
我当然知道。
揍敌客是巴托奇亚的纳税大户,他们家族又培养了许多身手过人的拥护者,巴托奇亚掌权的高层里没有人会想不开和揍敌客对着干。
很多年前似乎有人挑衅过这个神秘可怕的家族,下场就是连同无辜的家人一起变成了空气,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我应该阻止他,是吗?”我征求他的意见。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塞西,”明明已经说了“不会有人抓捕揍敌客”,但到了这样的时刻,他还在和我惺惺作态,摆出客观的假象道,“但作为一个‘朋友’,我认为你确实应该阻止他,他的做法太愚蠢了。”
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变幻了一下,嘴角向下,表现出微弱的蔑视情绪。
“你的朋友还挺多的。”然后我听见他补充。
我说是的,我能有今天,都要多亏一路上遇见了很多好心的朋友。
他不说话了。
我当着他的面,将电话拨回。
“我考虑清楚了,”我对电话另一头的警员朋友道,“我想和你当面谈谈这件事。”
然后我抱歉地告诉我的“男友”,我要出门去赴朋友的约了。
“你给的建议很有道理,”我说,“我想我应该听你的。”
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要当面拒绝寻找揍敌客的计划,拜托他稍微在家里等我一下。
我想事情涉及到他自己,以他那超乎寻常的掌控欲来说,他一定不会听我的话、乖乖留下,反而会跟过来。
但是他却只是平静地说了声好,早点回来,然后便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出门了。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