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怎么样?”
“我?”我疑惑地问。
“我注意到,你总是对别人说自己很普通,”他不动声色地瞥向镜子,我注意到他把镜子拧歪了些,应该是为了观察我,我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假装没有发觉这一点,他接着问,“就连在你的学生面前,你也总是说自己的观点不一定正确。”
明明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真搞不懂他哪来这么多关于我的认识。
果然是第一次被我搅局之后,就对我有所关注了吧。
“我没什么能力,只是运气好才有这份工作,”而我怯怯地笑,“我没办法像别的教授一样,肯定地说自己的想法都是对的,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假的。
我只是觉得示弱卖蠢比较方便,就像刚才,不想说话的时候假装心情不好就行了。
但是这种话当然不能往外说。
他提出质疑:“但是你很肯定地就能分出不同的罪犯。”
“不……我也只是提供了一个想法,不敢保证那是对的,之后的事情都是由警方去验证的,我没想到自己能猜对。”
“嗯,”他沉默片刻,换了个方向问,“所以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相信自己?”
“是的。”我回答。
“这样会很辛苦,”到了转弯的地方,他平静地扭动方向盘,绕了过去,目视前方,坐姿端正,这次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我,他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应该找到一个标准?”
“标准?”
“知道自己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标准。”他说。
我好像明白他这段看似是闲聊的对话的意义了。
“你说得对,”我配合地说下去,“可是我应该怎么找到那个标准呢?”
“我可以帮你,”这次是十字路口,红绿灯前,他刹了车,转头看我,语气真挚,“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