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四十六）

一口，软糯的米糕裹着豆沙馅，甜得直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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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纸巾替她擦嘴角，自己却偷吃她手里的梅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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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家茶馆时，里面传来评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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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雨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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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旗袍的女子抱着琵琶，吴侬软语唱着《钗头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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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瑜托着腮听，茶汤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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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越伸手替她摘下眼镜，指尖碰到她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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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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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她望着楼下的人群，灯笼的光映在她眼底，“如果八百年前，我们也会在这样的夜里逛夫子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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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越握住她的手，茶杯里的茶叶在水中舒展：“那我肯定是个穷书生，在贡院考完试，用最后的铜板给你买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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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绣楼里的小姐，“她笑着接话，“偷偷把金钗当了，给你凑进京赶考的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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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笑起来，楼下的评弹声、游人的谈笑声、秦淮河水的流淌声，混着茶香在空气里发酵。茶馆的伙计端来一碟酥糖，说是听书的客人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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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瑜掰开糖纸，甜香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像极了这个夏夜的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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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的夫子庙依然灯火通明，游人却渐渐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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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瑜的脚有些酸，谭越蹲下来背她：“上来吧，陈小姐的绣鞋可不能沾了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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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她走过文德桥时，河面上的灯笼只剩下零星几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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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越故意晃了晃，吓得她搂住他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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