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返回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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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颜最后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利刃，落在苏玄璃的内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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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你看他的眼神…曾经...我也有过”，瞬间穿透了她的心防，苏玄璃眸光微微凝滞，似乎也在质疑着自己曾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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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深藏万年的仇恨，连同冷雪颜的生命，如同落叶般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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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望向江尘焦黑残躯的一眼，仿佛从江尘身上，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凌云师兄，尘土微扬，很快又被寒意冻结，覆盖她的身上，如同一层苍白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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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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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万年前她最亲近、视若姐妹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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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背叛她、几乎置她于死地的仇人，竟会放弃自己的生命，选择救下江尘，然后在血泪控诉中，彻底陨落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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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璃静静地看着冷雪颜的身躯，逐渐被寒冰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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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该高兴，可心中此刻却翻涌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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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宫律，不容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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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对此深信不疑，寒月宫主，就该悬挂于九天之上、俯视苍生、无欲无求的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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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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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是扰乱道心、拖累攀登绝巅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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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撞见冷雪颜与凌云在寒月峰顶依偎，她心中只有被触犯宫规的震怒与冰冷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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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谕令，驱逐凌云，何等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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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想过那背后是怎样的撕心裂肺？何曾想过那驱逐，便是将一对有情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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